拿到剑的步非天乘胜追击。
老道士一看赶紧抽出另一把木剑。
然后手指结印低喝一声:“定身咒!”
话音刚落,步非天就感觉身上仿佛被几条无形的锁链给缠绕住了。
他心里一惊,然后猛地发力,全身向外扩张。
那些锁链也随着他的挣扎,开始一条条地崩断。
片刻后,步非天就已经挣脱了定身咒,
虽然已经逃脱,但是步非天却是改变了对老道士的看法。
要知道虽然这个定身咒只困住了他不到两秒的时间。
但是在高手决斗中,两秒的时间已经足够发生很多事了。
步非天丢掉了对老道士的轻视。
准备用上全力赶紧解决掉他。
他挽起一个剑花,使出了霍家剑法。
顿时一片剑影笼罩住苟天和老道士两人。
看气势仿佛是要把两人一起搅碎。
老道士哪里敢小瞧这片剑影。
赶紧从腰间的挎包里掏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金钟。
“起!”
他对着金钟一指,一道半透明的金钟虚影平地而起把他和苟天笼罩在里面。
这可是他龙虎山传了几千年的宝贝。
在所有防御类法宝里能排得上前五。
要不是这次的任务危险性太高,他的掌教师兄也不会把这个法宝借给他。
“要是这琉璃金塔都挡不住他,那我也只能认栽了!”
老道士忐忑地看着剑影向着塔影撞来。
“叮!叮!叮!”
一片清脆的撞击声响起。
老道士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
只见步非天的剑影虽然凶猛。
但是塔影也是岿然不动,
步非天见状冷哼一声,收起剑影。
剑影攻击面大,攻击力分散,攻不破塔影也是正常。
他右手持剑,对着塔影蓄力一刺:“疾风刺!”
这是霍家剑法里单点威力最强的一招。
老道士微笑着摸起胡须,他并不觉得步非天这一刺能够影响到琉璃金塔。
龙虎山曾经测试过,琉璃金塔的虚影甚至能抗住坦克的炮击。
步非天这轻飘飘地一刺怎么看都不可能破了金塔的防。
“噗!”
可是还没等他笑上两秒。
一声异样的声响让他呆住。
他看向金塔的虚影,只见上面竟然出现了一个小洞,而洞的周围也出现了一些发散开来的裂缝。
他赶忙拿起手中的金塔端详起来。
只见琉璃金塔本体上竟然也出现了同样的洞。
“他竟然让琉璃金塔受损了!”
老道士顾不上心疼宝贝金塔,紧张地看向步非天。
要是步非天能不断地使出这一招,那么金塔的虚影早晚会被粉碎。
步非天冷冷一笑,他当然可以多次出招。
他抬起金剑,开始疾风刺的起手蓄力,准备顺着刚才那个点凿碎金塔。
可就在此时,洞穴的深处突然传来一声隐约的哀嚎!
步非天猛然回头,他听出这声哀嚎很像是胖子兄弟的声音。
张麒麟也听到了这个声音,两人对视一眼,立马朝着洞穴深处奔去。
至于金塔虚影里的两人,他们哪里还有工夫去管。
在他们眼里,胖子兄弟已经算是朋友了。
朋友的命可是比老道士两人的命重要多了。
步非天如果要击碎金塔,怎么都要花点时间。
胖子兄弟如果遇到的是生死危机,这段时间都够让他们死上好几次了。
所以步非天和张麒麟索性丢下老道士直接走了。
看着步非天两人急匆匆地离去。
塔影里两人也是一脸懵逼。
“我们就这样得救了?”
本来已经是瓮中之鳖的他们都已经做好死亡的心理准备了。
结果却是步非天头也不回地跑了。
惊喜来的太过突然,让两人都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老道士缓了一会儿回过神来,撤回了琉璃金塔。
他心疼地抚摸着塔身。
琉璃金塔制作困难,材料昂贵。
这一个洞要修补起来可能就要花费他小半身家了。
突然,正瘫坐在地上的苟天恶狠狠地说道:“张一鹤道长,这回还请你帮忙一起追捕步非天这个凶犯!”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顿时引爆了老道士。
他们受的这顿罪说白了全是因为苟天的傲慢。
要是苟天态度好好的和步非天交流。
老道士哪里会和他打起来。
甚至就算苟天态度恶劣,但只要不开那一枪,步非天可能都无视掉二人直接走了。
这一切都是苟天咎由自取。
老道士是摊上了无妄之灾。
他越想越气,抬起手指着苟天的鼻子骂了起来。
“你还有脸让我帮你抓他?要不是你我们哪会有这些破事?你要抓你自己去抓,我是肯定不会奉陪的!况且人家犯什么罪了?怎么在你嘴里就成了凶犯?”
苟天赶紧低下头唯唯诺诺地道歉。
虽说老道士不是他的直属上司。
但是老道士也属于他惹不起的人。
因为在官方的等级评定中,老道士可是货真价实的四级超凡者。
再加上他还有着龙虎山的背景。
苟天是怎么也不敢顶撞老道士的。
不过,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靠的可不是什么身手。
而是他的一张嘴。
“老道长,现在不是我们要不要放步非天一马的问题,而是步非天会不会放过我们的问题啊!我们带着任务肯定要深入洞穴的,很可能还会和他碰面,你觉得以他杀伐果断的性子,到时候会放过我们么?”
苟天经过刚才的事件,已经意识到步非天的实力至少也是4级。
这种强者出去后一定会被调查局拉拢。
到时候步非天如果要处理他,都不会有人为他说一句话。
所以,他要想办法在这里干掉步非天!
于是,他巧舌如簧地劝说起老道士。
让老道士认为步非天是个不得不解决的威胁。
果然,苟天这话一出,老道士顿时皱起了眉头。
他却想越觉得苟天说的有道理。
要是他站在步非天的角度上,再见到苟天二人也不会放过。
老道士思索了一会儿,从挎包里掏出一柄手指大小的血色小剑。
对着它喃喃自语:“看来,这次不得不用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