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恨不得告诉所有人,太子妃有孕了!太子谢凌渊不是不举,不是天阉。
太子妃有孕,皇帝走路都带风。
好似太子妃怀的不是孩子,是招财进宝的善财童子。
是收复失地,统一三国的战神。是开创先河、开创盛世的英明君主。
老皇帝容光焕发,看谁都笑眯眯的。
好似刚死老婆的,不是他!
众大臣也无语了,皇后殡天,敲了丧钟。
居然不休朝,不让大臣命妇去哭丧?
停灵居然在行宫中,宫中一片红绸。
皇帝还笑眯眯的上朝?
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康君梧跪地道:“微臣康君梧,请旨去边疆迎北国使者。”
今日,皇帝看康君梧都格外顺眼!
看谁都顺眼。
“八王谢堓
鸿胪寺官员张豫、大理寺丞秦楼、参将康君梧,领精兵五千去边疆迎接北国使臣。”
“臣等,遵命。”
这几人都是皇帝心腹,只有康君梧是消费的,用银子买的。
康君梧不在意,能去北地就行。他心急如焚恨不得插翅而飞。
为何他不独自前往边疆?
只因…他在京郊大营任职参将,不可无故离京。
“康君梧,你爹还差朝廷七十八万五千三百二十两。”有零有整,零头是皇帝加的利息。
皇帝为何如此小气。
因为皇帝要养孙子…
皇祖父,拿不出像样的礼物,多丢人!
志向远大的皇帝,必须给皇孙绝无仅有的礼物。
皇帝决定收复北国侵占的一个城池。
一个城池作为谢良辰的周岁礼物。
良辰多好听的名字,美好的星辰。
满朝文武都看着,听着!
皇帝就这么直言不讳,大大咧咧的要钱,一点不含蓄!
康君梧脸红如血,跪地道:“皇上,微臣用项上人头保证,康家一定尽力还清欠银。”
“嗯!”皇帝给德胜公公一个眼神。
德胜公公心领神会。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启奏。”孙御史上前道。
一看是姓孙的老头。
皇帝的好心情瞬间没了一半,垂目道:“说吧!”
“敢问皇上一句,太子、太子妃在何处?可是在给曹皇后哭丧。
曹皇后身为太子殿下嫡母,太子不哭丧不上朝,不忠不义不孝。”
“啪…”
一个东西,冲着孙御史劈头盖脸的呼了过去。
皇帝的龙靴,还好皇帝没有脚气。
高御史默默后退一步,离孙御史远一点,离御史团都远一点。
皇帝不讲武德,还有一只御靴。
恐伤及无辜,他还是先退为敬。
“皇上!!!”孙御史看着身上的明黄色靴子,一张老脸气的通红。
皇帝用手一指,指着下面的官员道:“你,把柱子给孙御史让出来。
别耽误孙御史,刚正不阿、忠言逆耳、以死明志。”
在柱子旁边的官员,往旁边退了退。
让出了柱子。
再看向孙御史的目光,都带着佩服。
孙御史的头是真铁啊!
他忘记三十多年前,钓鱼佬血洗皇宫的一幕了?
皇帝的话,说到这个地步。
赶鸭子上架。
孙御史假意起身,冲着柱子爬去。
“嗖嗖…”两声。
柳眠眠袖中连弩连发两箭。
众人只见,孙御史的官袍被钉在了原地。
众人回头。
只见太子妃一身青色素衣,头戴银钗。携身穿素服的太子殿下,款款而来。
只听太子妃厉声道:“如今北国虎视眈眈,集合大军于边境,破坏和平,攻打大圣之心昭然若揭。
孙御史不替君主分忧,解决边疆之事。
只关心殿下同本宫,哭不哭丧?上不上朝?
本宫乃是小女子,也知先有国后有家,家国不在何谈忠孝。”
好一个先有国,后有家!
孙御史心头微震。
他参太子不敬嫡母,不守丧,不孝。
柳眠眠居然扯到家国天下上了。如此义正言辞的混淆视听!
真是,生了一张巧嘴!
“太子妃?这是朝堂之上,岂容女子撒野!太子不敬嫡母,不孝又于北国何干?
你的女戒…”
柳尚书怒极,骂我乖女儿,给你脸了!
一个回旋踢,踢在孙御史身上。“谁?谁推本官。”
推?能推出回旋踢。
秦楼满脸歉意,拱手道:“柳尚书见谅,下官刚才腿抽筋了!不小心撞到了柳尚书。
并不是有意推您。”
柳尚书眼前一亮,连忙摆手,“无碍无碍!下次小心一些。”
回头道:“哎呦!孙御史,本官没踩到你吧?”
翰林院张栋摇头,“不曾,不曾!我看的清楚,柳尚书一点没踩到孙御史。”
孙御史身上一个大脚印子,明显又突兀。
众人摇头,“对对…”
“没看见,没看见。”
孙御史气的双目通红,从地上爬起来。“你们欺人太甚,高御史…”
高御史看看身后的墙,心想我都退到这了…还叫我!
高御史往下蹲蹲。“孙大人,下官个子矮,并未看见!”
一瞬间,朝堂上落针可闻。
无一人给孙御史作证。
皇帝站起身,“赐坐,德胜给太子妃搬个凳子。”
“启禀父皇,儿媳是来上朝的。”起晚了,她不是故意的。
上朝,就不好坐凳子了吧?
柳眠眠双颊微红,跪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儿臣今日前来,是想给公输家要一个职位。”
柳眠眠从袖子里掏出一份图纸。“这是公输家,改良后的火炮,已经初见成效。”
刚坐下的皇帝又站了起来。“呈上来,给朕看看。”
德胜公公把图纸交到皇帝手里。皇帝像模像样看了又看。
爱不释手,看不懂!
术业有专攻嘛!
“要什么职位?你说…”
柳眠眠对着段尚书微微一笑。“启禀父皇,要工部尚书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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