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和白荔的第一次独处

房菊以为是大儿媳讨好自己故意说的,就随口回应;“那有你说的那么夸张。璇玑回来我是高兴,难道一高兴连眼角的鱼尾纹都没了?

好了好了,快吃吧,吃完我还要去上班呢。

对了,家里有这么多东西,志云你下班给你爸妈送一些去,我已准备好了。”

家里突然一下子有这么多好东西,车志云知道这一大家子都能吃很长时间,自然也想拎一些去给娘家吃,只是让她没想到婆婆已经给自己准备好了。

车志云笑容满面的说:“谢谢妈!我爸我妈她们那边也跟着我沾了你老人家的光。妈,你心肠这么好,难怪睡一觉醒就年青这么多呢!”

这时房菊依然没有意识到车志云并不是单纯在讨好她,所以不以为意地说:“你这孩子,嘴总是这么甜。”

发现房菊变化的不止车志云一个人,贺璇玑一早起床见着妈妈便发现了。

只是这次贺璇玑耍了个小心机,想等妈妈自己发现或别人给指出来,那样一来,她相信妈妈的心情会更好。

贺滢这时也发现房菊的变化,她指着妈妈的脸说:“妈、妈,你真的年轻了!噢,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酒、酒啊!肯定是姐昨晚给你喝的酒。”

贺滢又看向贺祖根,然后指着老爸说:“妈,你看爸,爸也变年轻一点啦!”

贺璇玑没理会其他人的大惊小怪,关心的问贺祖根:“爸,你的腿今早感觉怎么样?”

贺祖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说:“我说今早起床怎么感觉这么利索,看来昨晚你给我喝的那酒真是好东西。我感觉不但全好了,身子骨一下子都轻了许多。”

这时房菊也想起昨晚大女儿说的话,想起昨晚自己喝酒时觉得那酒特好喝,那时就觉得浑身舒服,想起自己喝酒后就睡了,而且早上起床感到特别好。

房菊不由得用手摸摸自己的脸,感觉好像是比以前光滑,她又看向丈夫,见丈夫的气色也很好。

房菊想到昨晚自己好像比丈末喝的要多,忍不住又摸一下自己的脸,满怀希望地问:“贺祖根,你的腿真的完全好了?还有我真的变年青了吗?”

贺祖根看着房菊殷切的目光,眼中却难掩喜意地说:“今早起床感到腿脚轻快多了,我想应该是全好了。她们没骗你,你是变年轻了。你去镜子前照一下不就明白了。”

贺滢首先起哄说:“对啊,妈,你快点照镜子看看。哎呀,都怪你们为了省电早上不开电灯,不然的话,我早就发现妈变这么漂亮了。”

房菊到镜子前一看,自己脸上真的没了皱纹,脸色也是水润多了。不由地用手感觉了一下自己的面颊,觉得光滑得像绸缎。

房菊目光一闪,快步走到贺璇玑面前,心里热切地说:“璇玑,过完年再去的时候一定要问问你男朋友,他能不能从他师傅哪再讨来这种补酒。能的话一定要给妈留一些。”

贺璇玑听清妈妈口中称呼的“你男朋友”这个词,她知道在心理上妈妈已接受了自己“乡下男朋友”这一现实。

但是贺璇玑知道,她和石朝文的事只是迈过第一道关口,以后十年之内都不会有结果。只有等石朝文真正长大的那一天,他们才能修成正果。

贺璇玑按照昨晚的说话思路说:“妈,昨晚不就说了嘛,这酒实在是太珍贵了,所以很少。不过你放心,只要那边能弄到肯定会想着你的。说句眼馋的话,这酒我也没喝过呢。”

房菊知道自己强人所难,“呵呵”一笑说:“这样啊。妈知道你孝顺,这次回来不但带回来这么多东西,还带回这么好的酒孝敬爸妈。

妈知道这酒肯定珍贵,不知道放了多少的好东西呢,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效果。”

昨晚贺璇玑拿酒出来车志云几人可不知道,然后好奇的询问,这才了解事情的原委。

时间回到昨晚,白荔辞别了贺璇玑一家人,等到了贺家人看不见的地方,就见石朝文推着一辆自行车站在那儿看向她。于是白荔小跑着跑了过去。

很有默契地,石朝文返身跨上自行车,一只脚支在地上,一只脚踩在脚踏板上。

因为身高腿长,白荔到了石朝文身后轻轻一欠脚就坐在后架上,双手顺势搂住了石朝的腰,并把身子和脸轻轻地贴在了石朝文的背上。

石朝文轻踩脚踏板,自行车缓缓地骑了出去。

石朝文没问白荔该怎么走,白荔也没有说,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缓缓骑行着。

这时的白荔微微闭着眼,脸上的表情宁静而安心。

这是石朝文和白荔两个人第一次单独相处。白荔显然特别享受这种两人独处的时光。

石朝文大概骑行了十几分钟,白荔才缓缓睁开眼看着昏暗的马路,声音轻柔地说:“这种感觉真好!”

石朝文用手轻拍白荔的手背,也轻声说:“你喜欢就好。你放心,以后我们会有很多时间过这种日子,在生活中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你身边总会有我。”

白荔又闭上双眼,轻轻地说:“我知道你会的。跟你说心里活,我在以前的日子里特别没有安全感。我厚着脸皮插进你和璇玑中间,是我知道只要跟了你,你就会给我应有的保护。

只是让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强大的多的多。所以从某种意义来说,我对你的目的是不纯洁的。

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第一我不是狡诈的人;第二,我对你的心是真心的。所以请你不要在心里看不起我。可好?”

石朝文干脆停下自行车,并把白荔的双手拉住。

石朝文看着白荔显得不知所错还有惊慌的神情,安慰着说:“别瞎想。若是你的为人真的不好,你以为你主动我就会接纳你吗?那怎么可能!

你说你对我目的不纯洁,千万不要这么想。你若不是从小就没有安全感,你的处境又那样糟糕,你也不会做出这个选择。我们在一起是双向选择。”

石朝文的话让白荔的心安定下来。

石朝文看着白荔精致到极点的脸庞,双目不由得闪动着一丝火花。

白荔被石朝文看的神态羞涩,不由得垂下眼帘。以前冷冰冰的神色哪里还能看到一星半点。

女人的这种神态最能让男人心动,所以石朝文这时心中真的是怦然心动。可是两人真正相处的时间太短,哪怕有心,石朝文也会保持住形象。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石朝文忽然话锋一转语带轻松地说:“荔荔,你是不知道,刚见你时你那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样子,当时我心里还很不舒服呢。”

这下白荔是真正的不好意思了,她呐呐地说:“我,我那时只是习惯成自然的一种自我保护,并不是特意针对你的。

我现在向你道歉行不行?只要你不生我气就好。”

石朝文轻拍白荔的小手说:“不用担心,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我哪里会这么小心眼。

我后来知道你的情况,才知道你竟然吃了那么多的苦。

其实我一直都在注意你,只不过不好同时和你们交流。”

听石朝文这么说,白荔的眼中闪过惊喜之色,有些激动的问:“真的吗!我还以看,我还以为就是我的一厢情愿呢。你都不知道我心里有多自卑。”

石朝文对白荔的心态还是了解的,白荔虽然长得特别漂亮,但是由于大环境的原因,白荔不但没有因方漂亮产生自信,反要因为漂亮造成了极大的困扰,并一直生活在心惊胆战之中,因此产生了异于正常人的观念。

当然,也正是因为白荔的这种观念,让石朝文捡了个现成的便宜

想到这里,石朝文不由对白荔怜惜之心又重了一分,他用手轻抚白荔的面颊说:“你以前的许多想法要重新界定。

记住,你是我的人,我们不去招惹别人,但是我们也不受别人的欺负。

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尊重现有的社会制度,但是若是有人想用世俗中所谓的特权凌架在我们的头上,那些人一定会后悔他们的不守规矩。

记住,你的苦难已经过去,你要快乐地活着。”

石朝文平淡之中霸气十足的话,让白荔听了觉得特别安心。当然,也就白荔这种经历的人才会有更深的感受。

所以白荔特别认真地回答:“知道了。我一定尽快把心态给调整过来,快乐地活着。”

石朝文点点头说:“这就好。我知道你心里还有一件事放不下,就是致使你父母死亡的那一批人。

我要想结果他们只是我一个念头的事情,但是我觉得还是由你亲自主导最能让你解恨。

相信我,要不了多久,你使用法律的武器就可以为父母申冤报仇。”

听到石朝文提到父母的仇恨,白荔的脸色就是一变,眼中不由自主的射出仇恨的光芒。

等石朝文说完,白荔以信任的目光注视着石朝文说:“我信你。到时我就报考政法方面的专业,用法律将那些人绳之以法。你放心,我会耐心等着那天的到来。”

这个话题太沉重,石朝文便想尽快结束。他安慰一句“这一天你不会等太长时间的。”

然后石朝文话锋一转,以轻松的语气说:“今天还是我们两个人第一次独处呢,我们说一些轻松的吧。”

白荔的情绪一直是在跟着石朝文,听到石朝文这样说,脸上立刻露出甜蜜的微笑,思索一下有点无奈地说:“可是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呀!要不然你说。”

不知怎么的,这时石朝文也不知说一些什么,于是若笑了笑:“嘿,我竟然也不知说什么好,”

白荔听了不由莞尔一笑,仿佛一朵梅花在这寒冷的冬夜里绽放。

石朝文望着眼前娇艳的容颜,心中的冲动再也难以遏制,他轻轻地说:“要不然我们接吻吧。这样感情增进的会快些。”

石朝文听到白荔微不可查地轻“嗯”一声,然后见她羞红了脸,双眼更是轻轻地闭上。

这时石朝文可不会迟疑,捧着白荔的玉首便凑了上去。

许久之后石朝文才放过白荔,就这两个人也没有分开,依然轻轻地拥在一起。

又过了一会两个人才又跨上了自行车往白荔家骑去。

到这时,不论是石朝文还是白荔,经过了刚才的深吻后都感到和彼此更亲近自然些。

特别是白荔,想起先前石朝文说的深吻可以使感情增进的快些,现在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白荔在后座依然是搂着石朝文的腰。和先前一比,白荔觉得现在自然多了。可能是感觉和石朝文感情更亲密,白荔的心中也更踏实。

心情一放松,白荔不自觉地就想到了家中的奶奶。于是白荔冲口而出:“我这一走就是十个月,也不知奶奶在家怎么样了。

待会奶奶见到我一定会高兴坏了。

你是不知道,奶奶对我特好,有什么好吃的总是给我吃,对我从来没有发过一次脾气......”

心态不一样,白荔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题,以前那个沉默寡言、冷冷冰冰的白荔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真的是判若两人。

既使石朝文车子骑的慢,还是骑到了白荔奶奶现在所住的房子外。

上一世石朝文隐约记得白荔奶奶死于白荔当知青期间,一到大门外石朝文就用精神力探查房中的情况。

这是一间不足十平米的小房子。房门很簿,普通人都能一脚踹开。小房子的屋顶有两处漏雨的污迹。

房中有一张不大的木板床,铺盖单簿而陈旧,床上躺着一位非常苍老憔悴的老太太。

在房子的一角摆放着一堆煤和锅碗炉子之类的东西,边上还有一张破桌子和两个小凳子,其它地方全是糊好的火柴盒以及一些材料。

整个屋中虽然杂乱,但感觉还算干净。

石朝文不知以前白老太太是什么情况,但这时却感到她的身体已差到极点,稍有个头疼脑热的小病都可能会夺走她的生命。

因此石朝文决定也给白荔半斤空间酿造的粮食酒,帮助老太太把身体调理一下。

从自行车上下来后,石朝文抓住白荔的手说:“我既然没有去见璇玑的家人,现在也不准备去见奶奶。

不过我知道奶奶和璇玑的家人在婚姻的态度是不一样的,你可以适当地向她透露一些我的事情,好让她老人家放心。”

白荔很是惊喜地说:“我知道怎么做的。你放心,肯定只有奶奶知道,连璇玑都不会察觉。”

石朝文欣慰的点点头说:“我知道你的为人才会这样说的。我刚才查看房子里的情况,发现奶奶的身体不怎么好。

不过你不用担心,等下我会给你一种酒,奶奶喝完睡一觉就会恢复健康。

我给你的东西你们肯定吃不完,适当送给帮助过你们的人,以后奶奶这边的东西肯定不会短缺。”

然后石朝文详细交代空间酒的事情,白荔认真地听着。

轻轻推了推白荔,石朝文说:“进去吧,我已经给家中收拾好了。”

白荔回头看看石朝文,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然后推开房门。

由于心中牵挂房中的奶奶,白荔并没有发现这扇门已经不是她走时的那扇门。

当白荔把电灯打开看到房内景象时,虽只是粗略一眼,满屋子堆着的东西以及暂新的床以及床上铺的盖的,她哪里还不明白,就在刚才不知不觉之中,石朝文已经把家里给安排好。

白荔猛然回头,见到石朝文站在门外冲她微微一笑并轻轻地把门关上。感动的白荔有一种冲动,她想回头冲入石期文的怀中。

可是白荔却强自忍着,脸上泛起甜蜜的微笑,默默地试去了脸上滑落的幸福泪水。

白荔真的很庆幸,庆幸自己当初有足够的勇气走到石朝文身边。

这时白荔的心中再也没有无所依靠彷徨的感觉,无论走到哪里她都有种无所畏惧的安全感,就像是小时候在爸爸的羽翼下一样。

白荔回身把门栓好,然后走到奶奶的床前,看到奶奶比她下乡前更加枯槁的面容,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白荔知道,以前的奶奶不可能在开灯后都没有一点反应。这只能说明现在奶奶的身体有多劳累。

白荔甚至想到,如果她今年回来的晚一点的话,能不能见到奶奶都不一定。

白荔知道,其实奶奶的年龄并不太大,今年才六十几岁。可现在看起来,奶奶就像是八九十岁形容枯槁的老人,已经看不到一丁点小时候那个精致而慈祥身影。

就在这时,白荔感到外套的口袋中一沉。

白荔知道这一定是石朝文说的准备给奶奶饮用的药酒。

白荔不在迟疑,快速地把眼泪擦干,然后弯腰伏在奶奶的耳边轻声呼换:“奶奶,奶奶,我是荔荔。我回来了。”

老太太对白荔的声音太熟悉了,也因为老太太实在想念白荔,白荔在喊第一声时老太太就已睁开了浑浊的双眼。

然后老太太努力地想要看清眼前模糊但让她又分外熟悉的容颜。

当老太太看清眼前之人就是让她日思夜想的孙女,不禁低声呢喃:“我这不是在作梦吧!荔荔,真是你回来了吗?”

白荔强忍的泪水又一次喷涌而出,她哽咽着说:“奶奶,你不是做梦,是我回来了。奶奶你先不要说话,我扶你起来。

我带了好东西给你喝,喝完你睡一觉身体就会变好。有话我们明天再说。”

得到确认,老太太一边流着浑浊的眼泪一边在白荔的帮助下爬起来,声音颤抖地说:“那太好了,奶奶的荔荔回来了。那你这一路冷不冷?现在一定饿了吧!奶奶起来给你做吃的。”

此时老太太所有的注意力全在孙女的身上,还没有注意到身上盖的身下铺的以及床全都变成新的,她更没注意到家中多了许多的东西。

白荔一手把奶奶扶着靠在床头,一边说:“奶奶别起来,就这样靠着。我给你带了好东西。来,赶快把它喝了。”

说着话,白荔不由分说地把石朝文给他的酒从兜中拿出,打开盖子给老太太凑到了嘴边,不由分说地给她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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