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刘迁一开始提议直接诛杀掉楚王,因为他觉得此次将所有兵马带离,必定会与楚王结下仇怨。
如若将来还是大炎掌权,他和翟飞的路就走窄了,楚王将来必定会与他们计较。
但这件事情被翟飞否决了。
楚王虽然不讨喜,但他也是在一心抵抗吴贼,并没有因为吴贼大举进攻而惊慌失措。
一直到最后时刻,如果不是刘迁要逃,楚王也不会逃。
翟飞觉得,杀人与杀人,是两码事。
而刘迁转念一想,将来这天下到底是谁的还未可知呢。
于是便同意不杀楚王,放他一条生路。
至于这几万兵马,所有人服的都是勇猛无匹的翟飞以及足智多谋的刘迁。
两人要带大家走,大家自然不会跟楚王去庐阳县。
至此,翟飞与刘迁从领导一座战斗力只有五百人左右的山寨,在极短的时间之内,演变成为一支拥有一万余兵卒的正规军。
而且其中有几千人可以称得上是精锐。
战马的数量虽然不多,但也有一千匹。
以前翟飞做梦都想要一匹战马,如今有一千匹,他能训练出真正的骑兵,心满意足。
也许将来还会拥有更加庞大的骑兵队伍也未可知。
此次离去,便是游蛟入海,鲤鱼跃龙门。
……
近来,庐阳县对于进出的盘查十分严格,目前只开放一座南城门供百姓进出。
当然也没多少人进来,主要还是出去。
这几日,李木可没闲着。
他将自己的账算了下,现在他拥有金银总计将近二百万两,银票一百多两,积分六百多万。
这些积分大部分是之前从徐翊那赚来的,小部分则是最近这一个月何献芝帮李木经营生意的成果。
原本李木有二百万两银票,何献芝用银票帮李木收了不少古董,所以银票少了许多。
李木在南城门外摆了个摊,做起了强买强卖的生意。
如若有老百姓要走,李木则选择放行。
但那些有钱的地主豪绅要走,李木则要他们将所有的古董和珠宝首饰全部留下。
当然,李木会花钱买,花的不是真金白银,而是银票。
虽然这桩拦路生意做的晚了一些,之前不知道跑了多少大鱼。
不过最近收成也还不错,短短几日之内,李木又涨了将近百万积分。
虽说是强买强卖,但李木也给钱了;虽然给钱了,但给的钱也很少……
那些地主豪绅手里捏着银票跑路,总比带着一堆辎重跑路要好吧?
反正是最后一根羊毛,不薅白不薅。
一日上午,李木拦住了一条大肥鱼。
只见七八辆满满当当当的马车,在一百余人的看护之下,正要出城离去。
赵错上前将其拦下。
虽然对方一百多个人看起来很强壮,而且都配有刀兵,但赵错可不怕。
城里很多地主豪绅,多多少少都养着一些打手,配有一些刀兵。
敢这么堂而皇之的将刀兵佩戴在身上的,估计身份地位也不低。
可现在庐阳县谁说了算?那可是他二哥李木说了算!
当然,这种话不能乱说,心里知道就得了。
他虽然莽,但是不傻。
“站住,检查。”赵错一手扶着战刀,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带着十来个兄弟们走上前去。
“瞎了你的狗眼?没瞧见马车上的标徽?”最前面一个中年男人跳了下来,朝着赵错怒骂道。
“啪~”
赵错突然抬手,一刀鞘抽在那男人脸上。
“出言不逊,活该。”赵错冷声道。
“你竟敢打人?”
这时候,有不少人围了上来,纷纷将腰间的窄刀抽出一小截,以示威胁。
“干什么?造反?”赵错冷声道。
这种场面他还真不怕,就算真的打起来,他也完全不带虚的。
这些带刀的家伙,都只会欺软怕硬罢了。
只要赵错出手砍死五六个人,这些人必定全部都怂掉。
更何况,他身后还有十几个兄弟呢。
“你一没有官府的公文,而没有官差服,敢拦路设卡?你可知是何罪?”那被刀鞘抽了一巴掌的男人怒斥道。
“想要出城就得接受盘查,不服气?有本事杀出去?”
这时候,李木快步上前,将赵错往后拉了拉,然后朝着那男人拱手。
“原来是徐府的人,对不住,冒犯了。”
这车上的徽标李木认了出来,是岭南徐氏的族徽。
就是徐盛和徐翊出身的徐氏,岭南的士族门阀之一。
虽然跟中原和北方那些士族豪强不是一个量级的存在,但门阀就是门阀。
“知道了还不快让开?”那管家装扮的男人,也不想生事。挨了个巴掌,本想就此作罢。
“对不住,按照庐阳县的规矩,不管是谁要出城,都必须将珠宝首饰和古董字画全部留下。”李木陪着笑脸说道。
“谁定下的规矩?”
“是我东家李二铁定下的规矩。”
“李二铁是个什么东西?你去问问他敢不敢得罪徐府?”
李木连连称是,可依旧没有让开。
“得罪了徐府,实在是抱歉。但规矩嘛还真不能改。你们留下珠宝古董,我们给你们现银。拿着现银出城去,岂不方便许多?”李木笑着说道。
“你觉得我们徐府缺钱?不换,赶紧滚开。再不滚开,我不客气了!”管家怒道。
“既然阁下不想讲规矩,那就只能先留在城中了。”李木笑道。
“你!”
李木看似柔弱,可实际上强硬得很。
他身后只有十几个人,面对对方一百多人,怡然不惧。
“没有我的同意,今日你们出不了城。”李木淡淡的笑道。
那管家正要发火,马车上走下来一个穿着富贵的年轻人。
他长得跟徐盛有几分相似,俨然一副翩翩君子,可浑身上下无处不透露出一股纨绔的气质。
“敢拦本公子的车驾?知道本公子是谁么?”年轻人问道。
“还未请教?”李木拱了拱手。
“本公子徐子建。”
“抱歉,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