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喜脑子一热问了一句,“我也可以欺负你吗?”
问完她就后悔了。
看着娄宴臣看她的目光越来越热,周身空气温度急剧升温,她顶着一张发烧的脸颊,借口出去找霍小北玩,躲出了房间。
走廊上暗暗发誓下次在娄宴臣面前一定要谨言慎行,真是一时得意忘形祸从口出,害人不浅。
她没去找霍小北,因为经过楼下瞥了一眼麻将桌上没有陆仕韫的身影,猜测应该是在房间里陪他老婆。
人家小俩口在房间里她再没眼力见也不好去打扰。
想起今天沙滩的风景不错,结果因为庄芊芊这颗老鼠屎原本看风景的好心情被破坏殆尽,这会无聊便想一个人去浅滩上走走。
时间临近傍晚,海风似乎比之前来的时候大了些。
夕阳西沉,远处水天交接的海面像镀了一层波光粼粼的橙金,煞是好看。
桑喜挽起裤腿露出纤细皙白的一截小腿肚,踩在细小绵软的沙子上,一边往前走一边捡起遗落在沙滩上的彩色贝壳。
任海风吹乱了头发也不管。
偌大的沙滩在她身后印下一串秀气的脚印。
半个小时后桑喜捡回了一堆战利品还看到了一个在她战利品旁边围观的陌生男人。
男人漂亮的眼睛从那堆彩色贝壳上移开落在桑喜沾着沙粒的脚丫和半截露出来的白皙小腿上。
问了句,“沙子不凉?”
桑喜望了一眼面容英俊气质卓群的男人,摇了摇头。
男人又问了一句,“还要去捡?”
桑喜目光落在各种形状,五彩斑斓的贝壳上说了声,“够了。”
“你捡这么多贝壳用来做什么?”
不待桑喜回答远处传来喊声,“佑庭哥?”
李奕带着一帮人下了麻将桌往这边走,走近前对桑喜道:“嫂子,宴哥刚在找你呢。”
又转向文佑庭道:“你不是说你不来了吗?”
文佑庭:“这会没事,过来看看你们。”
看了一眼走向远处的桑喜,问李奕,“她是谁?”
李奕笑说:“我正想问你怎么跟嫂子在一起呢,你不认识她,她是宴哥老婆。”
文佑庭眼底满是诧异,“阿宴老婆?阿宴他什么时候结的婚?”
“刚结婚没几天,闪婚。”
文佑庭说了一声,“哦”后,便盯着远处没再说话。
娄宴臣往这边走来,远远看见桑喜在水池边垂着脑袋不知道在干什么。
走近她,看到她正在拿水冲洗捡来的贝壳。
“原来没去找霍小北而是跑这里捡贝壳了。”
桑喜听见声音抬头,正对上娄宴臣一双温和含笑的眸子。
她勾了勾唇角,“我原本是想找她的,后来没敢去,怕打扰夫妻俩休息。”
娄宴臣没说话只默默站在她身旁,看着她纤玉般的手指捏起一只只贝壳在细细的水流下冲洗干净后码好,放在旁边光洁的地板上晾晒。
完全没有注意一行人走了过来。
“阿宴,结婚了竟然也不告诉我一声。”
身后的声音让娄宴臣不禁回头,看到文佑庭后,扬了扬唇角,“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不久。”
“来,喜儿,我来给你介绍一下。”
桑喜起身转眸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绿色椭圆形的海胆壳。
“佑庭,这是我老婆桑喜,喜儿这是我好朋友文佑庭。”
桑喜大方打招呼,“你好,文先生。”
文佑庭目光落在她手里拿着的海胆壳上,“其实我们刚才见过了,我看她在沙滩上赤着脚捡贝壳。”
娄宴臣侧眸看向桑喜,眼底有些不认同,“也不怕割到脚?沙子不凉?”
桑喜对着娄宴臣完美精雕细琢的一张脸,笑的明媚,“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要是割到了有你哭的。”
两人之间毫不顾及旁人的“打情骂俏”,惹的李奕直叫唤,“宴哥,我不想吃狗粮,我想吃饭。”
娄宴臣:“想吃饭回家找你妈去,我不是你妈,我这里没饭。”
周围其他人哄笑,“还没断奶呢?”
李奕:“……”
一众人开始往回走。
桑喜在娄宴臣耳边道:“我的贝壳放在那里会不会被人偷了去?”
娄宴臣贴着她耳边,低笑道:“放心,这里面全是大老粗,凑不出一个能欣赏你那堆艺术品的人。”
桑喜弯了弯唇角,“我就是觉得那些贝壳挺好看的,反正他们也是被遗忘在沙滩上无人问津,我捡回来还能做个手工。”
“嗯,准备用来做什么?”
“可以做手工画,也可以做其他工艺品,具体等我没事的时候研究研究。”
“嗯,我很期待。”
“嫂子,你跟宴哥说什么悄悄话呢,也让我们听听呗?”
走在前面的李奕回头,看见落在后面的两人互相咬耳朵酸的要死。
娄宴臣道:“既然是悄悄话怎么可能给你听?想知道找你老婆去。”
李奕垂头丧气,“欺负我光棍一条是吧?”
娄宴臣好心情的耐心回答他,“你光棍一条怨我吗?光棍并不能成为别人可怜你的理由。”
李奕被娄宴臣一下子激出了包天狗胆,特大逆不道的说了句,“你也刚脱离光棍没几天吧?”
他们俩难道不是五十步笑百步?
娄宴臣凤眸如剑般冷厉射过来,口吻幽幽道:“我记得我还有账没跟你算是吧?”
李奕对上娄宴臣的眼神,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暗骂自已真是狗胆包天,竟忘了先前还得罪过他的茬。
忙不迭道:“宴哥,你可千万别冤枉我,就是庄芊芊那蠢货瞎了眼满嘴喷粪,再说了,你不信我总得信嫂子吧,你借我一亿个狗胆我也不敢觊觎嫂子。”
娄宴臣冷冷嗤了一声,“我就是信任她才不跟你一般计较,要不,你现在正跟鲨鱼在海里你追我赶呢,再说了,她眼光没那么差。”
李奕好想说不带拉一踩一,人身攻击的。
可他不敢说。
还是忍不住为自已辩解两句,“这事要怪就怪小北姐,是她非拉着嫂子要去看那蠢货拍广告的,要不然也不会有今天这么多糟心的事。”
好巧不巧,这时霍小北也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
她看着李奕问娄宴臣,“娄大少,你今天拧的他哪一只耳朵,我让他另一只耳朵也舒舒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