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喜好奇娄乔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说要到他们这边来住。
她来这边住倒也没什么,反正这边的房间也多,只是娄宴臣跟她势必需要在娄乔这个长辈面前装出很恩爱的样子。
就比如现在,三人一起坐在客厅的L型沙发上,娄乔坐在一侧,娄宴臣搂着桑喜的肩坐在另一侧。
搂肩的同时,还时不时把她往怀里带,任谁看起来两人都颇有新婚燕尔浓情蜜意的样子。
“还不是因为跟你爷爷吵架了嘛,我嫌他啰嗦,他看我不顺眼,也不能让他一把年纪搬出去,只能我自已搬出去了。”
“我又不想一个人住,太冷清了,想到你们这里热闹,就想来你们这里住两天,你们要是不方便我还是住酒店算了。 ”
桑喜微笑道:“没有不方便,你想住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娄乔:“我觉得阿宴好像不是很欢迎我。”
桑喜笑意盈盈的望向娄宴臣,心想这姑侄俩不是关系挺好的嘛,娄宴臣原本就是他姑姑带大的,关系怎么会差?
那这会娄乔还故意拿话逗娄宴臣干什么?
主要是她一直逼着自已微笑脸都快笑僵了,而且小腹还隐隐作痛。
好在一旁沉默是金的娄宴臣终于说话了,“我们家喜儿说了算,她的话就是我的意思。”
娄乔漂亮的眉峰高扬,摇头,颇为遗憾道:“还是喜儿你会调教,我带了他这么多年何曾看到他如此听话的时候?哎呀,自愧不如。”
桑喜红着脸道:“小姑,你就别取笑我了。”
话说完,觉得身体越来越不对劲,就起身对娄乔道:“小姑,你先跟阿宴说说话,我上去一下。”
娄乔看她眉头微蹙,问:“不舒服?”
桑喜走过去趴到她耳边跟她耳语了两句后上了二楼。
桑喜走后,此时大厅里只有姑侄二人,娄乔望着娄宴臣笑的特别意味深长,“还没同床?你到底行不行啊?”
娄宴臣脸色不悦,“我至少还有老婆,你老公在哪呢?”
娄乔沉眉,“娄宴臣,你要是这么说话别怪我扭头就走。”
娄宴臣双手抱胸不语,三秒后问娄乔,“刚喜儿跟你说什么了?”
娄乔冷哼:“想知道啊,想知道自已问去。”
娄宴臣进来的时候发现桑喜房间里漆黑一片,他正诧异人去哪的时候,只听“啪”的一声,屋里床头灯被打开。
橘黄的光线里桑喜苟着腰坐在床边。
娄宴臣看出她的不对劲,忙走过去扶着她的肩蹲下身问:“怎么了?”
桑喜声音虚弱无力,“没什么。”
娄宴臣伸手将她掉落到身前的头发往后拢,不经意摸到了她脑门处一层细密的汗,急声,“哪里疼?”
“小腹。”
“我带你去医院。”
说着娄宴臣势将她抱起。
桑喜拉住他的手,小声道:“不用,每个月总会疼一次,还好不是特别疼,我能忍得住。 ”
娄宴臣大概知道她到底怎么了,把桑喜扶到床上让她躺好,温声问:“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缓解一下这种痛?”
“我不敢吃止痛药,每次来的时候会喝一点红糖水,在小腹上贴一贴热敷贴会好一些。”
娄宴臣帮桑喜盖好被子,嘱咐她躺好,“我现在去准备,如果很疼你就给我打电话,不行我们就去医院。”
桑喜:“好,谢谢。”
娄宴臣听到这声谢谢眉头蹙了蹙,哎,算了,现在不是跟她计较的时候。
桑喜在疼痛中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睡梦中感觉有只手在她腹部揉捏,渐渐的小腹就热热的很舒服。
在她小腹上揉捏?
桑喜脑中一激灵,醒了。
她忙抓住娄宴臣的手,挣扎着坐起,“我自已来。”
这种事情让他做实在是太难为情。
娄宴臣拿掉她的手,道:“我是你老公,有什么是我不能做的?”
他说话的语气不算好,桑喜的手顿在一边。
娄宴臣隔着睡裤拿手轻轻在她腹部揉捏了一会儿,又往上贴了一片热敷贴,道:“乖乖躺好。”
桑喜重新躺下,他帮她盖好被子,从被子捞出她的一只手,在她手心用大拇指反复往上推,又在她虎口的合谷穴上轻轻揉压。
一边揉一边道:“我刚打电话让陆仕韫找医生问过了,说这个方法有用,医生说红糖水效果不大,给了我一份中药茶饮,正在灶台上煲着,等一下就好,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桑喜不知道是腹部的热敷贴起了作用还是他的穴位按摩起了作用,总之小腹感觉热热的,还真是不怎么疼了。
“好像不疼了。”
娄宴臣勾唇,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一边道:“看来方法有用,那我就放心了,要不然我就只能带你去医院了。”
桑喜道:“你休息一下吧,已经好了,谢。”
一个谢字刚吐出口,娄宴臣抬眸挑眉盯着桑喜的眼睛道:“我不想从你口中再听到谢这个字,你如果觉得没有什么可以回馈我的,那你就只享受我给你做的一切就好了。”
桑喜脑中突然出现娄晓曾经跟她说的话,“我堂哥,你别看他平时一副高不可攀不爱搭理人的样子,其实他是个特别好的人,你啊,哪都好就是看男人的眼光太差,你当初看上的人要是我堂哥,你现在能幸福死。”
现在娄晓口中的好男人就在她身边帮她揉着减轻痛经的穴位,是她法律上的老公。
他真的像娄晓说的那样特别好,好到让她觉得这个男人是不真实的。
他为她做了那么多,却不想听她说谢谢,他似乎只想付出不求回报。
可桑喜知道,没有任何人会单方面无缘无故付出。
她忐忑着一颗心问他:“你想让我拿什么回馈你?”
娄宴臣听到她的话慢慢抬头,漆幽的如夜色般浓稠的眸子盯在桑喜的脸上,一眨不眨。
声线低醇浓厚,“喜儿,如果可以,你能不能试着喜欢我?”